在宋朝时期,在临安府新桥这边,有一个大财主,姓吴。
吴财主的妻子姓潘,两人生了一个儿子叫吴山。
吴山也已经娶妻生子,小孩年仅4岁。
吴财主在家门口开了一个丝绸铺,也经营着放贷业务。
因此,吴家比较富裕,金银满筐,米谷成堆。
吴财主在距离新桥五里地,一个叫灰桥的地方,又新开了一个店铺。灰桥店铺就让儿子吴山打理,调拨一个管家帮他。
家里收下来的新丝,都会放到新开的铺子里,卖给城中的机户加工。
吴山本来就很聪明,虽然没上过多少学,但是也懂得礼仪之道。
吴山做事也比较朴实,不搞那些花花肠子,所以吴财主对他也很放心。
吴山每天一大早,就去铺子中卖货,天很晚才回家。
灰桥店铺的格局是前店后院,门面只占了前面一点,后面都是空的,没有人住。
这一天,吴山家中有事,直到半中午才去店里。
她走进店里一看,看到屋后的河边,停着两只敞篷船,船上有许多箱子,桌子,椅子,以及一些日常用品。
四、五个人把这些东西,直接搬到空屋里。
这时,船上走下来三个女人,一个是中年胖女人,一个是个老婆子,还有一个像是个小媳妇儿,她们都走到屋里来。
吴山一看,就问管家,他们是什么人啊?怎么也不打声招呼,就把东西搬到屋里来了。
管家就说,他们是城里的人家,因为徭役,家里的屋被临时征用,现在需要另寻住处。之前邻居范老汉过来说情,让他们住个几天,等他们找到住处,他们就搬走了。您今天来的晚,还没来得及跟你说。
吴山一听,心里有些不高兴,但那个小娘子走了过来,在吴山面前深深的道了个万福。
公子不要发火,这不关管家的事,也是小女子大胆。但出于无奈,来不及先向您禀告,还望您赎罪。我们只在这待上三四天,找好了住处我们就搬走,我们租金一分也不会少您的。
吴山一听,既然对面的小娘子姿态放这么低,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那行吧,多住两天也没事儿。
小娘子一听,转身就去船上拿东西。
吴山看着小娘子的背影,心里发痒,连忙走过去帮忙提一些东西。
这吴山表面上看起来比较老实,但实际上内心也是很狂野的。
只不过之前在家的时候,被父母看管的紧,没有时间出来玩儿。
再说,吴山正是青春年少,身体力行的时候,父母不在身边,看到这样美貌的小娘子,怎么能会不动心呢?
吴山回到家中,怎么也睡不着,一夜对那小娘子念念不忘。
第二天早晨,吴山换好衣服,穿着打扮整齐,忙不迭的来到店中。
吴山在店中卖了一阵子货,便走入了后面。
这小娘子笑容可掬地出来迎接。
吴山和小娘子坐了一会,吴山就问,不知姑娘贵姓啊?你家为何一个男人也没有啊?
小娘子就说,我家男人姓韩,他和我公公在衙门里当差,早去晚回,所以你才见不着。
两人又坐了一会儿,吴山低着头,瞅那个小娘子。
小娘子也斜着眼看吴山,不知道公子今年多大?
吴山回答,虚岁24,娘子呢?
小娘子说,和公子一样,奴家也是24。我从城里搬出来,在这里遇见了您,咱俩又是同岁,这真是千里有缘才相会。
接着,小娘子又说些俏皮话,挑逗吴山。
吴山原本想,这是一个良家女子,自己过来逗她一番,没想到这小女子比他还大但。
吴山起身就要走,这小娘子走过来,坐在吴山身旁,撒娇道,公子,能把你头上的金簪子,借我看一看吗?
吴山脱下帽子,小娘子一伸手,就安在吴山的发髻上,伸手就拔掉了金簪。
小娘子起身对吴山说,公子,咱们去楼上说话。
说完,小娘子一扭头,转身上楼了。
吴山只好跟上来讨要簪子。
吴山走上楼,姑娘,还我簪子吧,我家中还有事儿,我现在要回去了。
小娘子说,我和你是命中注定的姻缘,你不要假装不知道,咱们还是到床上说话吧。
吴山连连说,不行,不行,这要是被人知道了,这脸还往哪搁呀?再说,这里离街那么近,还是不要了。
说完,吴山就要下楼,那小娘子连忙搂住吴山,倒在吴山的怀中,伸手就要扯掉吴山的衣服。
吴山这还哪能忍得住。
事后,吴山就问小娘子,你叫什么名字?
小娘子说,小女子排行第五,名叫赛金,长大以后父母都叫我金奴,不知公子叫什么?家中是做什么的?
吴山说,我是家中独子,祖上是收丝放债的,我父亲是新桥有名的财主,前面这家铺子就是我家开的。
金奴心中暗喜,这算是傍上一个有钱的男人了。
其实,金奴一家就是不挂牌的青楼。
那个胖夫人就是金奴的娘。那个老妇人是胖女人的娘。
胖女人从早年开始,就是做这行当的。
她生了金奴以后,找人教金奴识字,歌舞绘画。
好不容易把金奴嫁出去,但金奴在夫家不安分,又被赶了出来。
此时,胖女人年纪也大了,生意不行,只好女儿接着来做。
她们本来是在城中做买卖,但由于没在官府注册,被人告发以后,只能搬出来躲避一番。
没想到,她们刚找到地方,就遇到吴山这样的有钱的主。
吴山临走的时候,金奴告诉他,我们搬家有点仓促,最近盘缠没有了,公子能不能先借我五两银子?
吴山二话没说就答应了。
吴山不敢在这里多留,害怕邻居们议论,就对金奴说,我不能在这里待时间太久,过一会儿我把钱给你送来。
说完,吴山便回到自己前面的铺子里。
没想到,吴山与金奴在后面的举动,被街坊邻居看到了。
有些人看到吴山进到后面,很久都不出来,于是便躲在一旁悄悄的观看。
等到吴山出来的时候,几个邻居便出来起哄,吴小哥,恭喜啊。
吴山一听,就知道自己的事被他们发现了,一看他们来取笑自己,急得脸都红了,连忙狡辩,恭喜什么?有什么好恭喜的。
众人听他这样一说,接着调侃他,哎,你还耍赖,金簪子都被人给拔了,你们去楼上做什么了?
吴山一听,顿时哑口无言,推说自己有事,转身就走。
等到天黑,吴山才回到铺中,来到后院,将银子取出交给金奴。
金奴留吴山在家吃饭喝酒。
吴山喝了几杯,觉得有点醉,面对金奴说,我和你的事儿,被邻居知道了,他们都来起哄取笑我。如果这件事传到我家里去,让我爸妈知道了,那就不好看了。依我说,你还是去寻找一个僻静的住所,我自然会常常来看你。
金奴点点头说,公子你说的对,但这件事我要和家人商议一下。
吴山走后,金奴把这件事与她娘说了一下。
第二天,胖女人便安排家里的老仆人,悄悄的去打听一下街坊四邻的消息。
老仆人在楼下站了一会儿,就听见邻居在楼下指指点点。
老仆人回来以后说,这四下邻居,这嘴可是不饶人啊。
金奴娘也摇了摇头,嗯,在城中,就是因为被人打扰,才搬到这里。原本想着这是一个好去处,可以住的久一些,没想到这里的邻居也一样。
说完,金奴娘就安排老仆人,接着去找房子。
这吴山回家后,也怕别人说假话,于是就告诉爹妈,自己身体有点不舒服,一连多少天,都没去店铺。
金奴这边在家闲不住,又去招揽以前的主顾。
这周边的邻居可不愿意了。
原本以为,只有吴山去那里。
没想到,吴山不来了,来的其他人更多了。
邻居便在私下里议论,俗话说,奸近杀,赌近盗。我们这些人都是好人家,这样一个人在这里住,万一出了什么事,可是要连累我们的。
这些话也被躲在一旁的老仆人听见了。
老仆人回去把这些话告诉了金奴娘。
金奴娘一听,心里正憋了一肚子火,有气没气撒呢。
于是,金奴娘走到窗户边,开始叫骂。
哪里来的多贱鸭嘴,在这里学放屁?你们要是谁还敢,在这里说三道四,我拼了这条命,我也饶不了他。你们谁家还没个亲戚来往的?
邻居们一听就不愿意了,你这贼喊捉贼的,你家干这种没天理的事儿,还敢出来骂我们。
还有人要出来和金奴娘对骂,但又被家里人劝了回去。
金奴娘骂了几句,没有人来理他,也就回屋了。
邻居们都来找管家,你看,都是你,让这不三不四的人在这里住下。他们自己家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,还敢出来骂我们。你要是不管,我们就去找你东家,看你怎么办?
管家一听,连忙对众人说,各位街坊邻居,请息怒,我去给他们说,尽早就让她们搬走。
说完,管家就到后院,对金奴娘说,你们赶快找个地方搬走吧,不要在这连累我了。看着光景,你们在这住的也不开心。
金奴娘说,不用你说,我们已经在城里找好住处了,今天晚上就搬走。
管家走了后,金奴娘出来和金奴说,我们明早就入城,今天晚上让老仆人悄悄的去找吴山,就是别让他的父母知道。
到了傍晚,老仆人来到新桥吴家丝绸大铺,但是没进去,站在对面的大街上。
过一会儿,吴山出来,看到老仆人,就把他引到偏僻的角落。
吴山就问他,可有事找我。
老仆人说,我们明天就要搬到城里去了,金奴让我来告诉你一声。吴山说,不知搬在城中何处。
老仆人说,游奕营羊毛寨南横桥街边。
吴山听完,取出一块银子,交给老仆,这些钱你拿去买酒喝,明天我来送送你们。
第二天,吴山买了两包干果,来到内院,见了金奴母子,将干果交给他们。
吴山另取出一包银子,对金奴说,这两包干果送给姐姐泡茶,另外再给你拿五两银子,就当时搬家的运费,等你搬过去之后,我再来看你。金奴就问,小哥哥,不知我走了后,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呀?
吴山说,也就三五天吧,我必来看你。
吴山回家以后,就一病不起。
吴山从小有个毛病,就是一到夏天,便浑身难受。
于是,吴家请了中医,在家调养。
这吴山身体有病,心里还放不下金奴,就是身体疼痛,出不了门。
这金奴搬的地方是军户区。
这里街坊邻居穷不说,而且大部分男人还经常不在家,金奴也就没什么生意。
一连等了半个月,金奴也不见吴山来找他。
金奴娘就对金奴说,那天吴山说几天就来,可如今快一个月过去了,也不见他来一趟。怎么,他是不是看不上你了?
金奴说,要不就让老仆人,去他的店铺里打探一下。
于是,老仆人来到灰桥店铺,见到了管家。
管家问,不知你来有何事啊?
老仆人就说,我来看看吴山吴公子。
管家说,公子生病在家,现在还没好呢,他也一直没来这里。
老仆人就说,管家,你要是回去见到公子,就说我来过了。
老仆人回去将吴山生病一事,告诉了金奴。
金奴一听,与母亲胖夫人商议一下,叫老仆人买了两个猪肚,要把糯米、猪肉灌在里面蒸熟。
第2天。金诺写了一封信,让老仆人拿着食盒,带着这封信,告诉他要亲手交到吴山手中。
老夫人拿着食盒,来到吴家门口,坐在街对面。
不一会儿,看到吴山身旁的那个小书童出来了。
小书童看见老仆人以后,就问他,您坐在这里干什么?
老仆人告诉他,我来见你家公子,你去给我通报一声。
小书童转身进去,不一会儿吴山出来。
老仆人将食盒和金奴的信,交给吴山。
吴山将老仆人带到一个偏僻的酒楼,打开信一看,叫了一桌子桌菜,让老仆人先吃,自己回家写了一封回信。
吴山又取了五两银子,连回信一起,交到老仆人手中,告诉他,回去替我多谢金奴,再过几日我一定来探望。
过两天,吴山告诉父母,我这一个月没到店铺去看了,感觉今天好多了,我得下去看一看。顺便再向城中几家机户,核对一些账目。
吴财主便劝说吴山,你早去早回,不要太累了,你身体还没好呢。
吴山辞别了父母,叫了一顶轿子,直奔羊毛寨南横桥。
吴山来到门口,正好看见老仆人出门。
老仆人一见吴山,连忙进去通知金奴。
吴山和金奴两人,喝了一会儿茶,便一起上楼了。
事后,两人说着甜言蜜语的话。
喝着一会小酒,两个人就喝的醉眼朦胧。
吴山生病一个多月,都没有与夫人同床,这下要一次找回来。
可吴山身体本来就没痊愈,这一下更是要了老命。
也不知两人交手了几回,吴山只感觉身体乏的不得了,饭也不想吃,水也不想喝,倒头就睡着了。
金奴见吴山睡着了,便走到楼下,给两个轿夫安排点吃喝,让他们不要来打扰。
然后,金奴就上楼睡在吴山身边。
这吴山躺在床上,睡了一会儿,便听见有人在叫他,吴公子,吴公子醒醒。
吴山睁开眼,旁边站着一个胖大和尚,穿着一身僧服,赤脚穿着僧鞋,腰间扎着一根黄丝绦。
吴山一看是,一个和尚站在身旁,连忙起身还礼,不知师傅在哪里修行?你刚才叫我是有什么事儿吗?
大和尚说,贫僧是桑菜园水月寺的主持,因为我的徒弟刚刚死了,所以我特地来劝你归化我佛门。
吴山说,你这个和尚真是不讲道理啊,我的父母已经年过半百,而且就我这一个儿子,我还要传宗接代,振兴家族,怎么能跟你出家呢?和尚说,我劝你最好还是跟我走,做个出家人。如果你还贪图荣华富贵,那你恐怕活不过今晚,依我说,你还是赶紧跟我走吧。
吴山气的破口大骂,你这和尚休要胡言乱语,这可是人家女人的卧室,你个出家人到这里干什么?
那和尚瞪着两眼问吴山,你到底跟不跟我走?
吴山也生气了,你这秃驴,讲点道理好不好?不要来烦我。
和尚大怒,抓起吴山,走来到楼梯边。
和尚在后面尽力一推,吴山顺着楼梯,便一头栽了下去。
吴山大叫一声,从床上坐起来,原来是一场噩梦。
吴山扭头一看,旁边金奴还没醒,吴山想了想穿衣服就要走。
这时候,金奴睁开了眼,公子你就在那睡吧,难得你来一次,等明天早上你再回去吧。
吴山推辞道,家中还有父母惦记,我得回去看看,改日我再来看你。
金奴起身要给吴山拿点点心吃。
吴山摆摆手,我身体不舒服,点心就不要了。
金奴一看吴山脸色不好,也不敢强留。
吴山出门上轿。
此时,吴山还在想着刚才那场噩梦。
不知不觉中,吴山就感觉肚子开始疼起来了。
这在轿中,也不能方便,吴山就吩咐轿夫赶快走。
等来到家门口,吴山实在忍不住了。
跳下轿子跑到楼上,坐在马桶上,好一阵儿都没下来。
等方便完,吴山低头一看,便下来的全是血水。
吴山提上裤子,就往床边走,就这几步路,吴山走了好半天。
躺在床上,吴山还是头晕目眩,浑身酸疼。
吴财主上来一看,吴山脸色铁青,连忙问,你这是怎么了?
吴山说,估计是吃凉的,吃坏肚子了。
说完,吴山便要起身,还没起来,便出了一身大汗。
吴山满脸通红,浑身就像着火一般。
吴财主一看,连忙去找郎中。
郎中一把脉,告诉吴财主,此病无药可医,还准备后事吧。
吴财主再三哀求,郎中说,他这是色欲过度,耗尽了元气,也就是脱阳之症。我先给他开一方,补补元气,若是服药之后能退烧,那还有生还的可能。
吴山服药之后,趴在枕头上休息,因为躺不住,屁股生疼。
吴山这一闭眼,又看见那个胖大和尚,站在床边,吴山,你不要再坚持了,早点跟我走吧。
吴山大喊,滚滚滚,你赶快滚,不要来缠着我。
胖大和尚上来,将身上的黄丝绦,缠在吴山的脖子上,拉着便走。
吴山大叫一声,又是一场噩梦。
吴山睁开眼一看,父母老婆都站在跟前,吴财主问你做什么噩梦了?吴山知道自己这下恐怕是活不成了,于是便将自己与金奴,以及梦见和尚的事,全部告诉父母听了。
吴山说完,敷在枕头边痛哭。父母、老婆也跟着哭。
吴山说这一段话,连晕好几次。
最后,吴山对父母说,我现在后悔啊,以后告知吴家子弟,不要学我干这种事情。堂堂七尺男儿,干嘛要贪花恋色呢?等我死后,把我的尸体丢在水里,用来惩戒我,抛弃妻子,不养父母之罪。
说完,吴山又闭上了眼睛,可这时,胖大和尚又出现在他面前。
吴山苦苦哀求,大师啊,我与你到底有什么恩怨,你一直不肯放过我。
那和尚说,我也是因为犯了色戒,死在了此地。不知为何,我至今还是孤魂野鬼,不能去投胎。那天我看见公子,你白昼寻欢,贫僧一时心动,想要和你在阴间一起做个伴儿。
说完,和尚便走了。
吴山随即也醒来,将这话告诉了父母。
吴财主一听,原来是冤魂缠绕。
于是,吴财主便在门口大街上,焚香点烛,摆上贡品,对空告拜,佛主慈悲,还请留我儿一命,到时候,我必将请大师为你超度。
说完,吴财主烧了一道黄纸。
吴财主来到楼上,看见吴山正面朝离躺着。
突然,吴山坐起来,大睁着眼睛。
我犯了如来色戒,在羊毛寨里自尽。你儿子也在那里寻欢,所以我才缠上了他,让他做个替死鬼。但刚才你给我提供了贡品,纸钱,还要与我超度,我便放了你儿子。我在羊毛寨里等着,如果我能够脱离此地,进入轮回,那我便不来找你们了。
说完,吴山双手合十,向吴财主行礼。
不一会儿,吴山铁青的脸色,逐渐变得红润,吴财主上前一摸身体,已经不再发烫。
等吴山下床,再次解手的时候,已经没有腹泻了。
请郎中再来查看,郎中说,吴山的小命保住了。
郎中另给吴山开药方,调理了一个多月,吴山渐渐的好了。
吴财主去寺里请了几个僧人,在金奴家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道场。
最后一日,金奴一家人做了一个梦,梦见一个胖大和尚,拿着一条禅杖,远去了。
吴山在家里休息了半半年,才出来继续打理新桥的生意。
后来,吴山与管家说起旧事,不由得追悔莫及。
人生在世,不要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。明中有人责备,暗中鬼也会责备。不要因为这些见不得的昧心事,丢了自己的性命。